《性转白娘子之渣蛇报恩》第四章
摘要: 成搞基文了emmmm~
“现在可以死心了吧？”虽然千百个反对，小青还是憋着气同她去地府，眼睁睁看着许仙的魂魄被羁押带走。 “西方有烛龙，应天地而生，死后身归混沌。灵骸经年不散聚而为魄，长年盘踞洞穴……”大白低声念叨，小青激动地跳了起来：“你想去偷烛龙灵芝给许仙续命？” “别无他法。” “你为了她连命都可以豁出去？” “我说过，我不想再等一千年。太漫长了小青，修行苦尘世苦，我早就厌倦了这种日子。” “你爱上了她，一个凡人。你干什么？”当大白抓起小青手腕时，他在挣扎中摸到一片冰凉的肌肤，就像昆仑白玉般光滑又细腻，那是大白的脖子。大白问他：“感受到了吗？蛇，是没有感情的。” 冷血动物。 “两条蛇在一起就不会冷，因为彼此温度一样。”小青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尖么，那里似乎还残存着一些滑腻，抬头道：“假设今天死的是我，你也会为我下地府盗灵芝吗？” 大白怔愣。 “你心里有鬼。”小青道。 他临走前的神色有些古怪，这一点让大白第一次感到一丝丝不安，似乎有某种不可掌控无法预知的东西，正从他心底最深处破开一丝不已察觉的裂缝。 大白独自去盗灵芝。那烛龙虽死，其残灵却在洞中盘踞万年之久，大白拼尽全力还是落了下风，生死攸关之际，忽然一道魔影从天而降，替他挡下烛龙致命一击。 天地晦暗，飞沙走石。大地摇摇欲坠，那道魔影与烛龙之灵缠斗良久，忽然发出撕心裂肺的长啸，震得山崩地裂。 大龙趁机摘下灵芝遁走。 “肉死人，生白骨。隔幽冥，活生魂。”大白给许仙灌下烛龙灵芝，以咒法催动药效，救回许仙。 他忍不住去想，那道魔影到底是何方神圣？若不是他忽然驾到，自己也无法顺利取得灵芝，更不能活着回来。如此算来，我岂不是又欠下别人天大恩情？ 耳畔传来许仙咳嗽声：“相公咳——” “娘子。” “相公，我这是怎么了？”许仙环视四周。一个简陋的山洞，跟之前的华美庭院完全判若两处，不由黯然道：“是我拖累了你。” “不关你的事。” “是我招惹了那道士，是我朝小青泼符水，是我在你酒里加雄黄和符篆……你为什么不骂我？”许仙哭起来。 “那我现在问你，为什么朝小青泼符水，为什么在我酒里加雄黄和符篆？” “因为——”许仙忽然觉得难以启齿，只能以哭声回答。 大白摇头：“何必呢，我不怪你。” “我错了相公……”许仙无法将那句“只是想把你变成和我一样的凡人，这样就可以一辈子陪在我身边”说出口，因为太自私。 她只能哭着扑上去抱住他的腰，以最卑微的姿态恳求：“不要离开我，行吗？我什么都不要，只求你不要离开我……就算你是妖也没关系。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依赖的人，也是对我最好的人，如果连你也丢下我……我就只能去死。” 大白的心没来由地颤了一下，扭头扶起跪在地上如蝼蚁般的凡人女子，“你不必这样。” “求你……”许仙望着他的眼神如同惊弓之鸟。 原来人类跟妖没什么区别嘛，在所爱的人面前，也是那般卑微？大白脑海里闪过小青玩世不恭的面孔。 如果说在保安堂的日子有什么特点，那就是平淡。如果说要为这个平淡加一个期限，那就是很长。 大白带着许仙开了家药铺，大白每天负责把脉，许仙抓药，是周围邻居眼中踏实过日子的小两口。 “谢谢你啊白大夫。”老者接过方子，将位置让给下一位患者。 “是哪里不舒服？”大白探了探他的脉搏，示意他张嘴伸舌，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令大白皱起了眉头。 “大夫呀，我是不是上火？最近每天起来都有点便秘——” “你吃蛇？”大白在药房上写下“黄连”两个字。 “蛇好吃！白大夫喜欢？赶明儿我给你弄一条尝尝鲜……” “下一个！”大白厌恶地打断他的话。许仙挺着大肚子走过来问：“中午想吃什么？我去买菜。” “我去吧，你身子不方便。”大白收起脉诊和药箱。 集市上车水马龙，到处都是小摊小贩在兜售，吆喝声此起彼伏。对于见惯了繁华的大白来说，只嫌吵嚷，体会不出趣味。 买完菜从路口过，一群人聚集在那边看耍蛇。蛇不大，只有人一半手腕粗细，灰中带青，通体发黑。一名干瘦的老头正在那指挥它爬火圈，众所周知蛇最怕火光之物，都啧啧称奇。 大白冷漠地望着围观的人，忽然，小蛇摆脱耍蛇人控制窜了过来，盘桓在他脚下流泪不止。大白这才发现小蛇的眼角有一粒红朱砂，跟小青一模一样。 “这蛇怎么卖？”大白问。 “哎哟我的公子爷，这可是咱吃饭的家伙，卖不得——” “卖还是不卖？”大白从袖中掏出一锭五十两纹银。 回家后，大白依旧将小青藏在书房里，每日视看。小青比过去小了许多，有些郁郁寡欢，大白就拿鸡翅膀逗他，小青一口咬住，冲他眨眨眼。 大白摸摸的蛇脖子：“你总是不听我劝，现在变回原形了吧？从头修炼，又得多少年？” 小青不吱声。 到底还是让许仙发现了。她趁大白外出将小青捉来放在一个篮子里，用红布盖上：“你都已经是蛇了，就别再拖累他。如果你真为他好的话。” “还给我！”大白回来找不到小青，几近发狂。 “我不懂你说——”许仙慢条斯理地起身。 “小青，你把他弄哪里了？”大白朝她走过去，“书房里只有你的气息。” “送人了。” “谁？” “隔壁粥叔。” 屋子里乱糟糟的，男人将碗里的汤汁都喝进肚子，一滴也不剩，这才满足地打个饱嗝站起来。看见双目通红的大白，粥叔愣了一下：“白大夫？药我还没煎呐，我听人说黄连老苦了，可以不吃吗？” “可以。”大白冷冷道。 “那真是太好了！”粥叔笑起来，露出一口黄牙。 “你刚刚吃了什么？”大白的目光越过他肩膀，落在窗外石台上，“蛇皮？” “噢——我正要跟白大夫道谢呢！你家娘子真是人美心善，在后院捉到一条蛇竟然送给了我，啧啧，老夫我吃了大半辈子的蛇，还从未吃过这么鲜美的！……” “你真的吃了他。”大白面目表情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，哗地剖开他的肠胃，结果找遍五藏六府也没找到一点妖丹的踪迹。 作为一条修炼五百年的妖蛇，就算不幸被人吃掉，妖丹一定还在的。小白捡起地上带血的蛇皮，不管是气味还是纹理，都是小青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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