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性转白娘子之渣蛇报恩》第二章
摘要: 性转，但不是两男争一女
“从前有个小蛇妖，在山中游荡时为捕蛇人所获，眼看危在旦夕，又为一牧童所救。几百年过去，小蛇妖化作美貌女子模样，来寻小牧童转世报恩……” “报恩？”小青冷笑了一声。 嫣红娘停下手中琵琶，喟叹：“蛇妖虽为异类，却也有情有义，公子莫非不信？” “蛇就是蛇，蛇是世间最冷血的动物。” “可这蛇妖通人性。”嫣红娘作为风尘中人，自然懂得不与恩客较劲的道理，嫣然道：“不过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，想来都是些说说书人为挣茶钱胡乱编排的，世上哪有什么蛇妖？” “人妖殊途。”小青冷哼了一声，“妖就是妖，谁规定妖要对人有情爱？一群蠢货。” “你怎么骂人呀？”嫣红娘脸上挂不住。小青走过去捏起她下颌，狭长眸子闪着妖冶而阴冷的光泽，嫣红娘忽然就怕了，“我、我再也不敢了。” 那一晚，小青宿在胭脂楼嫣红娘的房中。次日晌午，丫鬟去敲门发现房门不知为何没上锁，瞅了眼屋里情形立马尖叫起来。嫣红娘到底怎么死的，老鸨一个字也不肯透露，有人说浑身赤裸的躺在地毯上，皮肤发青长满蛇鳞样子十分恐怖，有人说四肢残缺，头挂在房梁上…… 花柳巷里死了个嫣红娘，还有十个。渐渐地，花魁娘惨死的传说衍生出许多版本，无一不笼罩在蛇妖的阴影里。 “这位娘子，贫道看你眼下发青，眼尾泛白，此乃中邪之兆……”大街上，一名道士追着许仙推销自己的灵符，“驱邪镇妖，百发百中。” 许仙不理会，道士不肯放，“小娘子听贫道一言，你近来可常有怪梦缠身？” “你是哪里来的江湖骗子，我给你钱还不行吗？”许仙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他，道士接住：“小娘子莫要怀疑，你家中只怕不太平。” “你才不太平。”许仙十分不悦。 “今天怪了，有个臭道士在街上不依不饶追着我——”回家后，许仙一面整理绣筐，一面与大白抱怨。 “是么？”大白抬眸睃了她一眼。 “想骗我买他的灵符，我偏不买！” “娘子就这么信我？” “自然。我有夫君在，什么邪祟也近不了身。”许仙轻笑。 大白低头喝茶。 过了一会儿，许仙忽然抬头：“今天买了新鲜的鲈鱼，梁厨子未必打理得妥当，我去瞧着。这鲈鱼呀，味美而鲜……” “这就是你要的生活？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地钻入耳中，大白眯眼望去，小青俊逸的身影挡住大片尘光，与庭外的杏树交相辉映。 “你现在好像文雅了不少。”大白慢悠悠放下茶杯，小青似乎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，具体怎么不同他说不上来，更像一个人类？ “说人话。” “挺好，你回来我很高兴。” “就没别的？” “有心上人吗？”通常一个人忽然改变，变成另一个人，多半是有了喜欢的人。 小青不说话，气氛有些沉闷。 “嫂子厨艺不错。”一直到吃饭时，小青才开口，夹了一筷子鲈鱼，“我准备成亲。” “好事啊！”许仙眉眼含笑，瞥了眼大白，后者挑眉，“谁家闺秀？” “扯淡，骗你们的。”小青哈哈大笑起来，一直笑到眼角泛起潮湿。 “咯吱咯吱——”屋里的床板摇了许久，鸳鸯帐下二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，赤条条交替在一起。许仙潮红着脸颊喘声问：“还有多久？” “快……了……先别说话……”上面的人粗声粗气道。 窗纱被人弹了弹，细微的沙沙声入耳，大白猛地绷直身体，紧接着一泄如注。许仙很困，眼皮沉得抬不起来，模模糊糊感到身边人正离开自己，翻了个身睡过去。 小青站在廊下，一身青衣的他背影清瘦而飘逸，转过身，狭长邪魅的双眸泠泠盯着他。 “相公？”半夜许仙醒来，摸了摸冷冰冰的床沿，有些茫然。或许是女人的本能，又或许是天意，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了自家相公所在地——书房。 房门关闭得很严实，唯有纱窗上时不时闪现几率青白光影，弯弯曲曲，来来去去。里面是大白温和责怪的声音：“才大半年不见，你的功力就怎么退化成这个样子？我再放任你不管，不出三月，必然现回原形。” 许仙大惊。 随即是小青的声音：“大不了又回峨眉再修炼五百年。” “谁在外头！”随着一声怒喝，房门哐地打开来，大白翩然落在许仙跟前，双眉紧拧：“是你？” 小青拖着半截蛇尾，懒懒地倚在门框上，笑得颇为邪气。 许仙害怕地往后退去。大白上前拉她的手，她不敢接受，大白强行将她拉住。“我早该想到。” “看，她怕你。”小青嘲讽。 大白笑容温和：“没错，我们是蛇妖，如果你想离开，随时都可以。” “我什么都没有。”许仙忽然一笑，“你们图我什么？” “报恩。”大白露出既然你已经看见不如全部告诉你的坦白神情，八百年前一条小白蛇在巴蜀山林修炼，不小心落入捕蛇人之手，一名小牧童救了他。 “你可以给我金银珠宝，豪宅奴仆，给我哥哥嫂嫂田地房产……你有很多种法子报答我！”偏偏选择娶我，作为女人，一旦问出这个问题，那答案一定带着某种很高的期待。 “我也挺好奇。”小青笑笑。 “命格。在断桥时我给你算过，你今生孤煞入命，谁靠近你就克谁，一生孤苦飘零除非遁入空门，就算有钱财产业也守不住……除非我娶你，我是妖，正好化你孤煞之气。”大白轻声道。 “不是因为爱？”许仙悄然失望，一滴清泪从腮边滑落：“谢谢你。” “你不怕我？”大白似乎有些诧异。 “拜过天地就是夫妻，我怎么会怕？”许仙走过去牵起他的手，柔声道：“天色不早，相公该就寝了。” 小青望着携手离去的背影，幽幽吐出一句：“瓜货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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